张乃丹事件从我看到第一个视频开始,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半年时间,虽然现在依然没有让大家满意的结果,但在2021年3月,中国人寿高层有了变动,加入了一位重量级副总裁——杨丽平女士,曾任银保监会首席检察官,看之前的头衔,大家就很清楚之后会意味着什么了吧?
为什么现在我才写这个文章,是想通过收集到的资料尽量让大家对张乃丹事件有一个完整客观的了解,其中的内容很多还没有得到证实,请大家客观看待,吃瓜归吃瓜,张乃丹事件说破天也是中国人寿自己内部公司的问题,跟保险保单没有关系,别拿自己的保险开玩笑,但我希望通过张乃丹事件能够成为保险行业的吹哨人,加速我国保险行业的转型和变革才是真的。
张乃丹事件回顾
张乃丹是一名在中国人寿黑河嫩江支公司有16年工龄的前内勤员工,从网上查询到的资料上看,张乃丹现在不过30出头,如果她自己所说16年工龄是真的,那我第一个好奇的是她加入中国人寿的年龄是多大?
作为任何一家保险公司的内勤媲美的是公务员待遇还是中国人寿这样的国企,入职学历要求肯定比较高,就算按照大专学历毕业的话,入职年龄也起码要21、22岁,工作16年,现在张乃丹应该也有37、38岁。
但实际从张乃丹实名的账号昵称看,兔宝宝1988,后面大概率是她的出生年份,到今年也不过33周岁,那我就很好奇当时她入职的情况,所以先查了一些资料,果然发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从网上搜集的资料看(未证实),来源自知乎上的一篇文章《举报中国人寿的“国民女神”张某某其人》,此文主旨的张乃丹之前想通过实名举报管中国人寿要钱和解,先是一千万,后来是500万,没有满足于是“破罐子破摔”,当然其文章真实性也无法证实,对于张乃丹之前的诉求到现在也无关痛痒了,但有些内容还是比较有参考价值的。
文章中说,张乃丹是15岁就进入了中国人寿嫩江公司,原因是张乃丹有前领导亲属,凭着这样“特殊的关系”在年龄、学历都不满足入职条件的情况下,进入了中国人寿。
此文还说,张乃丹前些年因有领导亲属的照顾,加上个人能力确实足够优秀,考核成绩和年终奖年年都是最高标准,在这样顺风顺水的工作环境下,自然为之后工作状况的急转直下埋下了隐患。
领导亲戚离开后,新上任的领导可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那么“照顾”她了。
张乃丹抛开之前亲戚的照顾,本身确实已经磨练成为一名体制内非常优秀的员工,个人能力非常突出,按照年龄和发展轨迹上看,未来进入中国人寿分公司中高管理层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样的道理大家都清楚,可能是因为新上任的领导觉得张乃丹跟自己不是一条心,于是就有了后期的打压行为。
从网上整理的内容,我给大家做一个时间事件轴
2017年5月,张乃丹荣获“国寿演说家”黑龙江赛区一等奖,从一个四级县市分公司一路过关斩将拿到全省一等奖,总部优秀奖,足以认定张乃丹的个人能力和光明的职业前途。
2018年12月,张乃丹此时出于哺乳期,很多人不知道保险公司的内勤是一个非常高压的职位,尤其是当一个人掌握内勤重要核心职位之后,别人在短期内是无法替代的,正因为这样即便张乃丹出于哺乳期也要坚持工作。从张乃丹第一份举报材料中,她说自己完成了各项工作考核(俗称KPI),但孙某刚因晚上不加班为由,扣除了她的业务奖金。从之后的庭审记录中,张乃丹是这样描述的:
2018年12月27日,张乃丹在出于哺乳期间,孙某刚以张乃丹晚上不能加班为由,克扣了2019年开门红岛主业绩绩效奖金,因张乃丹职务的特殊性,后期发现克扣的这笔钱,孙某刚分给了其他两个女同事。
按照当时嫩江分公司的岛主业绩奖金政策,是按照劳务取酬,根据帮扶团队的保费数来进行分配,张乃丹当时帮扶的团队保费业绩为600多万,占当时嫩江分公司总体业绩的60%,而其他两位女同事帮扶团队保费不足百万,最后她们分得的绩效奖金比张乃丹多一倍。
这件事成为了后面实名举报孙某刚的导火索
2019年1月,张乃丹向黑河分公司总经理黄某辉反映嫩江分公司造假套钱、领导克扣员工奖金的情况,但并没有得到分公司总经理的支持,反倒说她是产后抑郁,开始胡言乱语。
这就是张乃丹与黄某辉矛盾的开始
以下内容来自2020年7月,中国人寿黑河分公司起诉张乃丹侵犯名誉权纠纷案的庭审,张乃丹描述的大体内容(网上有当时相关公开的庭审录像)
2019年1月,张乃丹第一次向银保监会实名举报孙某刚贪污,并转办至黑龙江银保监局。
2019年2月,黄某辉到张乃丹家中,请求撤回向银保监会机构的举报,张乃丹当时的要求就是“补发自己应得的奖金,并依法处理孙某刚”。
黄某辉给出的答复是,让张乃丹先休两年病假,等孙某刚调走之后再上班,或者(庭审音量较小后面的没听清),有后面的事,那肯定是双方当时条件没谈拢。
至此之后,张乃丹就走上了艰难的举报、上访的道路
2019年3月,黑龙江银保监局到嫩江了解情况
2019年4月15日,张乃丹向黑龙江银保监局询问第一次举报查实后的结果,信访员说什么时候处理不确定。
2019年5月6日,黑龙江银保监会对孙某刚、鲁某纯因虚列费用被警告并分别罚款1万元,对中国人寿嫩江支公司罚款10万元,责令改正。
2019年5月12日,张乃丹带着孩子去了北京,第二次向银保监会举报,并到中央纪检委、国家信访局、公安部、最高检进行多次举报。
2019年6月,公安部受理张乃丹举报嫩江公司保费造假涉嫌非法集资问题的举报,张乃丹应嫩江公安局经侦科要求回到嫩江配合调查。
2019年6月26日,黑河银保监会委派调查员到嫩江调查和张乃丹面谈。
2019年7月2日,嫩江公安局经侦科调查结果,认为中国人寿当时销售的《盛世臻品》是正规产品,所以不构成非法集资罪,销售过程中存在的违规行为,因客户不追究、没报案,所以公安局无权处理,建议到行业监管和纪检监察部门举报。
2019年7月14日,张乃丹向嫩江市纪检委举报,8月1日受理,9月2日转入第一检查组调查核实。
2019年12月9日,监管机构再次下发举报处理结果,嫩江分公司孙某刚因虚列费用被罚款10万元,负直接领导责任在罚款1万元;鲁某纯、施某东因虚列费用负有直接领导责任分别予以警告并处罚1万元。
至此张乃丹认为监管部门等机构的处罚力度不够,随后将矛头对准孙某刚。
2019年7月至2020年6月,张乃丹认为嫩江纪检委负责调查人员敷衍工作,张乃丹说,当时纪检委工作人员跟她表述的是,张乃丹想通过举报打压单位领导。
2020年6月29日,嫩江纪检委答复称,孙某刚以到齐齐哈尔支公司工作,他们无权处理,张乃丹与调查人员在双方谈话内容签字确认上产生分歧没有签字。
期间,张乃丹因长期在举报上访未再到岗上班,被嫩江支公司解除劳务合同,这被张乃丹认为是公司对其举报行为的打压报复。
2020年6月20日,张乃丹注册新浪微博账号并持续发布长文举报嫩江公司,并在多篇长文中还将矛头指向了参与调查和接受举报上访的部门,认为他们敷衍了事,不作为。
2020年7月,中国人寿黑河公司将张乃丹告上法庭,理由是名誉纠纷,一审中国人寿败诉后上诉,但后又撤诉,称没有必要了。
以上是从中国人寿黑河公司起诉张乃丹称其侵犯名誉权的网上庭审现场摘录的内容,其中大部分都是张乃丹个人的表述,对于内容真实性不敢妄自下结论。
2020年8月23日,张乃丹在微博发布第一个亲自拍摄的竖屏举报视频。
2021年2月23日,张乃丹通过微博实名举报公司大量造假,一度登上热搜,近2年多的坚持不懈在这一刻才有了广泛关注,形成了舆论压力。
经不住舆论压力,中国人寿总部派遣纪委调查组调查,根据张乃丹描述,跟之前的调查组都一样,不是来处理问题而是至今我们都记忆犹新的话“你手里还有多少证据”。
2021年3月9日,中国人寿发布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对中国人寿黑龙江分公司的处理结果,罚款51万并对相关问题进行排查整改。
但张乃丹觉得跟自己心理预期相比还有很大差距,再次发布大量视频,但多因平台管制审核不通过,采取转换成语音或者他人代发布的形式。
2021年3月26日,中国人寿副总裁苏恒轩回应张乃丹实名举报公司造假一事,说出了那句让大家至今仍然“津津乐道”的话题“相关问题的影响在中国人寿风险容忍度范围内”。
而承诺的调查已经结束,会尽快对外公布调查结果到现在依然没有下文。
截止到目前,张乃丹仍然在通过各种渠道和办法来继续举报,其中涉及的中国人寿相关分公司的高层也没有受到决定性的处罚,很多人开始觉得最后一定会不了了之,或者最后有一些无关痛痒的处罚罢了,那到底最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其实整件事并不复杂,无非就是张乃丹期初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凭借自身职务便利掌握大量公司违法违规的证据,由于没有协商出对自己预期满意的结果,于是鱼死网破,捅出保险公司因长期缺乏强有力的监管而形成在法律法规上“管不到的真空地带”,引发大部分人对保险行业由来已久积累下的顽疾和对保险公司普遍的不满情绪。
首先我是非常敬佩张乃丹的,无论是她想要达到何种目的,她的勇气,她的坚持,敢于向大集团抗争,勇于付出这么多的精力,其背后承担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和压力都值得像这样的“吹哨人”致敬。
但不管怎么样,像这类事件想要彻底解决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牵涉的也不仅仅是张乃丹个人和保险公司之间的矛盾,保险公司背后还牵涉数以百万计的保险从业人员,数以亿计的百姓保障利益,这关乎整个社会的安全和稳定。
所以请大家一定要权衡好利弊,吃瓜看看热闹没问题,帮助张乃丹也无可厚非,但千万不要拿自己的保险和整个保险行业开玩笑,希望通过张乃丹此次事件能成为加速保险行业变革的转折点,还给我们大家一个成熟、稳定、健康的保险行业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