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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薛伟

周三晚上，TME live举办了一场在线现场演唱会，呼吁热播台剧《我想见你》的明星们重聚。最重要的是表演压轴。伍佰演唱了贯穿全片的歌曲《最后的舞蹈》。再次被尊称为“伍佰老师”，但总觉得“伍佰大哥”的称呼更“伍佰”。

如果没有疫情，这首老歌现在大概满大街都在放。会在静安寺附近没有座位的精酿啤酒店，家乡路边的烤肉串店或者观众席不贵的精品店里播放。伍佰的歌是没有边界的，是外国土生土长的。虽然没看过《我想看你》，但听到伍佰唱《所以我暂时闭上了你的眼睛》时，不知怎么的就闭上了眼睛。《最后的舞蹈》很像舞池里的摇摆乐，让人不自觉地跟着音乐摇摆。

52岁的伍佰声音不再那么洪亮炸裂，而是温柔了许多。每次演唱会唱这句歌词，伍佰都会做一个捂眼睛的经典动作，但这次他没有做，留给了台下的几位主演。我更喜欢接下来的小动作，唱“你可以随着我的步伐轻轻地走”，他会用手模仿脚的动作，就像在雪地里用脚慢慢走，用胳膊带动肩膀摆动身体。武白的冷峻造型下，有一种柔和的对比。

《最后的舞蹈》是一首1996年发行的老歌，收录在专辑《爱的尽头》中。20多年后，又红了。听起来不像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如果能听出时代的痕迹，大概就是歌里的人所坚持的那种老式的浪漫风格，带着执念。当初伍佰想写晚歌，就有了这首《最后的舞蹈》。他想写离别的场景，一边和心上人欣赏最后一支舞，一边期待被挽留。

这张专辑是伍佰的早期经典。在同一张专辑中耀眼的单曲中，《挪威的森林》，《爱情的尽头》，《亲爱的，你醉了》，《最后的舞蹈》并不是最出名的，也不是当年唱片公司的主推。它甚至没有制作一个特别的MV，也没有出现在任何后来入选的专辑中。但也许是伍佰埋下了伏笔，这首歌在整张专辑的10首歌中排名第六，这是一个关键的位置。

90年代初，黑胶唱片在台湾省停产，CD机即将成为主流。这一时期，磁带仍然是流行音乐最重要的载体。在10首歌的专辑中，A面和B面有5盘磁带，第六首歌是B面的第一盘，对于一盘两面同等重要的磁带来说，第六首歌意味着翻开新的篇章，有些歌手会把自己标新立异的一面放在第六首歌中，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所以在磁带时代的流行音乐中，第六首歌往往是自私的，有特殊感情的，不是为了迎合市场而设计的主流歌曲。在CD时代和后来的数字时代，这种小心思变得无处安放。至于这首《最后的舞蹈》是否有独特的用心，我不太清楚，但从后来的几场演唱会来看，应该是伍佰大哥的一首《好心眼》。

1992年，伍佰用他的真名吴俊琳发行了他的第一张专辑《爱上别人是幸福的》。这张专辑的封面是木村拓哉式的卷发，但销量不佳。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摇滚之王Live”的名号慢慢打响，同时开始和朱晓、大猫、迪诺组成的中国蓝乐队合作。短短两年，他们在台北的Live-A-Go-Go(一家酒吧兼live house)密集演出。

Live-A-Go-Go的老板庹宗康是台北娱乐业的一员。有一次，他的节目《国光帮》邀请了伍佰和陈升。庹宗康说，因为伍佰和中国蓝的影响，台北很快开了200家同类型的小live house，但大部分都没住一年，Live-A-Go住得最好。庹宗康对酒馆的每个细节都管理得特别用心，设计阶段的高度要和伍佰商量。高度要做到舞池里的人可以用手够到台上歌手的膝盖，要有一种特别的互动感，不然直播就没意思了。

后来原唱片公司倒闭，伍佰和他的乐队中国蓝转投滚石。他给自己取了个艺名“伍佰”，因为他在学生时代是个学霸。“伍佰”是五个100分的意思。

当时伍佰和乐队加入的不是滚石的母公司，而是其子公司研磨摇滚唱片公司，也就是1994年获得“魔石三杰”称号的公司。同年，伍佰发行专辑《浪人情歌》，销量60万张。

但《磨砺摇滚》的幕后推手张培仁觉得，live才是伍佰最有魅力的地方。一开始，他不知道怎么包装。传统音乐产业的唱片生产方式似乎无法释放伍佰的现场魅力。“当我把这一切放在一边的时候，我发现我开始像其他人一样用酒瓶敲桌子，一起喊一起唱，我开始明白了不一样的东西。”张培仁说。

第二年5月19日晚上10点，和往常一样，伍佰在live-A-Go演出，特别之处是把这场live录制成专辑，这就是后来的《浪费青春》。原本只能容纳500人的酒馆，当天却有一千多人。也许是因为现场表演的生命从歌手走下舞台的那一刻就结束了，所以人们想亲自见证现场的那几个小时。这两张唱片之后，伍佰彻底火了。他在同时期的流行乐坛独树一帜，另一个独特的风格是王菲。

紧接着，伍佰又出了《爱情的尽头》这部乘胜追击的作品。第一首开场曲就令人陶醉，《夏夜晚风》。但是这首歌太un-Wu白了。没有乐队伴奏，只有钢琴。它轻声细语。静如夏夜微风，有海水坐在港湾边的声音。这首歌更像是整张专辑的引子，不知不觉把人引入了伍佰的世界。因为这首歌太安静了，伍佰很少在live里唱，就成了留在唱片里的歌。

后来，人们喜欢把伍佰的本土和外国音乐称为“台湾摇滚”，这有一种台湾省版洪发科孔黑帮的味道。装大哥，一触即溃，说话有点瘸，不注重打扮，爱穿花衬衫，嚼槟榔，台湾省普通话夹杂闽南话，骨子里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他半胆小半低俗，用这种气质唱摇滚，大概就是“台湾摇滚”了。

伍佰喜欢日本摔跤手武藤敬司。他认为武藤敬司的动作有一种华丽的毁灭感，既浪漫又暴力。这和他自己的音乐一样，也是伍佰比其他“台湾摇滚”更高级的地方。

还有一个贴着这个标签的，陈升。他们都有独特的生活。陈升在任何场合演唱，无论什么伴奏、乐队或观众反应，他都能应付自如。换句话说，他不应付，随他们去，一旦上台就不喜欢下台，唱到满意为止。

伍佰不一样。他对这个场景很挑剔。在ktv这样的场合，永远听不到伍佰的声音。他有自己的活孙子兵法:“一场小小的音乐会，就是一场肉搏战，一场战壕里的战斗；大型演唱会是一场战略战役。你必须瞄准观众中的数万人。你得采取措施，控制这一万或两万人的情绪，然后设计大家的情绪会一起走向哪里，一起上来，一起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在live里随口说出那些“加油加油，这一杯之后还有一杯”“这一杯之后还有三杯”的话。顺便说一下，他的生活需要一个鼓风机或电风扇。伍佰没有电风扇的生活是不完整的。伍佰这么多年几乎没换过发型，痴迷于用电风扇吹飘逸的头发。大约十年前，伍佰去康熙来了，带了一个表演用的小电扇。小s问他，如果拼盘表演的下一个嘉宾想借他的电风扇怎么办？“我后面不会有下一个了。”伍佰，回答。

作者的文件

向雪

一边写，一边抽猫。朋友们，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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