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倘使这

2、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

3、人必有所缺,这才想起他所需。

4、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

5、震骇一时的牺牲,不如深沉的韧性的战斗。

6、语堂是我的老朋友,我应以朋友待之,当《人间世》还未出世,论语》

7、做梦,是自由的,说梦;就不自由。做梦,是做真梦的,说梦,就难免说谎。

8、中国的亲权是无上的,……——《娜拉走后怎样》,《坟》,《全集1》

9、有些悲观论者,不施考察,不加批评,但用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的论调,将一切

10、**应该停止,继续战斗应该是革命。鲁迅于一九二六三一八惨案后说的话,引自许广平《

11、可以用自力克服一切困难,《集外集*田园思想》(一九二五年)。《鲁迅全集》第七卷

12、将生存两间,角逐列国是务,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凡事举;若其道术,乃必尊个性而张精神。

13、要自己和别人,都纯洁聪明勇猛向上。要除去虚伪的脸谱。要除去世上害己害人的昏迷和强暴。

14、翻译和创作,应该一同提倡,决不可压抑了一面,使创作成为一时的骄子,反因容纵而脆弱起来。

15、我们究竟还是未经革新的古国的人民,所以也还是各不相通,并且连自己的手也几乎不懂自己的足。

16、我想不做名人了,玩玩。一变名人,自己就没有了。——《致章廷谦/1927年2月25日》,《全集11》

17、公正的世评使人谦逊,而不公正或流言式的世评,则使人傲慢或冷嘲,否则,他一定要愤死或被逼死的。

18、愚民的专制使人们变成死相。《华盖集*忽然想到》(一九二五年四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9、我对于名声,地位,什么都不要,……《两地书》(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20、发思古之幽情,往往为了现在。《花边文学,又是莎士比亚》(一九三四年十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21、人到无聊,便比什么都可怕,因为这是从自己发生的,不大有药可救。——《两地书*二九》,《全集11》

22、他们(指反动派——编者)的嘴就是法律,无理可说。《书信》(一九三五年一月六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23、希望刻苦的批评家来做剜烂苹果的工作,这正如拾荒一样,是很辛苦的,但也必要,而且大家有益的。《准风月谈*

24、我只能说自己的话,我是党同伐异的。《集外集拾遗-新的世故》(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

25、黑暗之极,无理可说,我自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但我是还要反抗的。——《致刘炜明/1934年12月3旧》,《全集12》

26、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坟*论睁了眼看》(一九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27、世上爱牡丹的或者是最多,但也有喜欢曼陀罗花或无名小草的,……——《厦门通信》,《华盖集续编》,《全集3》

28、所谓名家,大抵徒有其名,实则空洞,其作品且不及无名小卒,……《书信》(一九三四年五月六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29、至于幼稚,尤其没有什么可羞,正如孩子对于老人,毫没有什么可羞—样。幼稚是会生长,会成熟的,只不要衰老,腐败,就好。

30、我敢赠送你一句真实的话,你的善于感激,是于自己有害的,使自己不能高飞远走。——《致赵其文/1925年4月8日》,《全集11》

31、其实是作文藏之名山的时代一去,而有一个坛,便不免有斗争,甚而至于谩骂,诬陷的。–(中国文坛的悲观).《准风月谈),《全集5》

32、将文章当作古董,以不能使人认识,使人懂得为好,也许是有趣的事罢。但是,结果怎样呢?是我们已经不能将我们想说的话说出来。

33、凡是为中国大众工作的,倘我力所及,我总希望(并非为了个人)能够略有帮助。《书信》(一九三六年八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34、防被欺。自称盗贼的无须防,得其反倒是好人;自称正人君子的必须防,得其反则是盗贼。——《小杂感》,《而已集》,《全集3》

35、爸爸和前辈的话,固然也要听的,但也须说得有道理。《且介亭杂文*从孩子的照相说起》(一九三四年八月七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36、我们×××里,我觉得实做的少,监督的太多,个个想做工头,所以苦工就更加吃苦。——《致王冶秋/1936年4月5日》,《全集13》

37、魂灵被风沙打击得粗暴,因为这是人的魂灵,我爱这样的魂灵;我愿意在无形无色的鲜血淋漓的粗暴上接吻。一一《一觉》,《野草》,《全集2》

38、凡对于时弊的攻击,文字须与时弊同时灭亡,因为这正如白血轮之酿成疮疖一般,倘非自身也被排除,则当它的生命的存留中,也即证明着病菌尚在。

39、从活人的嘴上,采取有生命的词汇,搬到纸上来:……《且介亭杂文二集*人生识字糊涂始》(一九三五年四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0、无情面地解剖自己革命者决不怕批判自己,他知道得很清楚,他们敢于明言。《三闲集.醉眼中的朦胧》(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1、革命无止境,倘使世上真有什么止于至善,这人间世便同时变了凝固的东西了。《而已集*黄花节的杂感》(一九二七年三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2、人固然应该生存,但为的是进化;也不妨受苦,但为的是解除将来的一切苦;更应该战斗,但为的是改革。——《论秦理斋夫人事》,《花边文学》,《全集5》

43、中国的有一些士大夫,总爱无中生有,移花接木的造出故事来,他们不但歌颂升平,还粉饰黑暗。《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44、仆生长危邦(指反动派统治下的旧中国——编者),年逾大衍,天灾人祸,所见多矣,无怨于生,亦无怖于死,……《书信》(一九三三年六月二十八日)。《鲁迅书简》

45、我想赠你一句话:专管自己吃饭,不要对人发感慨。(此所谓人者,生人不必说,即可疑之熟人,亦包括在内。)并且积下几个钱来。——《致章延谦/1927年7月17日》,《全集11》

46、青年又何能一概而论?有醒着的,有睡着的,有昏着的,有躺着的,有玩着的,此外还多。但是,自然也有要前进的。《华盖集*导师》(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7、只是原先是憎恶这熟识的本阶级,毫不可惜它的溃灭,后来又由于事实的教训,以为惟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却是的确的。《二心集*序言》(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8、普遍,永久,完全,这三件宝贝,自然是了不得的,不过也是作家的棺材钉,会将他钉死。譬如现在的中国,要编—本随时随地,无不可用的剧本,其实是不可能的,要这样编,结果就是编不成。

49、此辈(指反动派的御用文人——编者)心凶笔弱,不能文战,便大施诬陷与中伤,又无效,于是就诅咒,真如三姑六婆,可鄙亦可恶也。《书信》(一九三四年三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50、从生活窘迫过来的人,一到了有钱,容易变成两种情形:一种是理想世界,替处同一境遇的人着想,便成为人道主义;一种是什么都是自己挣起来,从前的遭遇,使他觉得什么都是冷酷,便流为个人主义。

51、创作是并没有什么秘诀,能够交头接耳,一句话就传授给别一个的,倘不然,只要有这秘诀,就真可以登广告,收学费,开一个三天包成文豪学校了。以中国之大,或者也许会有罢,但是,这其实是骗子。

52、说道我们并非暴徒,因为都是空手,没有兵器的。我不解为什么中国人如果真使中国赤化,真在中国暴动,就得听英捕来处死刑?《华盖集*忽然想到》(一九二五年六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53、这两部小说(指《毁灭》和《铁流》——编者),虽然粗制,却并非滥造,铁的人物和血的战斗,实在够使描写多愁善病的才子和千娇百媚的佳人的所谓美文,在这面前淡到毫无踪影。《二心集*

54、采用外国的良规,加以发挥,使我们的作品更加丰满是一条路;择取中国的遗产,融合新机,使将来的作品别开生面也是一条路。《且介亭杂文.(木刻记程)小引》(一九三四年六月)。《鲁迅全集》第六卷

55、夜的降临,抹杀了一切文人学士们当光天化日之下,写在耀眼的白纸上的超然,混然,恍然,勃然,粲然的文章,只剩下乞怜,讨好,撒谎,骗人,吹牛,捣鬼的夜气,形成一个灿烂的金色的光圈,像见于佛面

56、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了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57、谁说中国人不善于改变呢?每一新的事物进来,起初虽然排斥,但看到有些可靠,就自然会改变。不过并非将自己变得合于新事物,乃是将新事物变得合于自己而已。——《补白》,《华盖集》,《全集3》

58、实弹打出来的却是青年的血。血不但不掩于墨写的谎语,不醉于墨写的挽歌;威力也压它不住,因为它已经骗不过,打不死了。《华盖集续编*无花的蔷薇之二》(一九二六年三月十八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59、中国人的性隋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没有更激烈的主张,他们总连平和的改革也不肯行。

60、体质和精神都已硬化了的人民,对于极小的一点改革,也无不加以阻挠,表面上恐怕于自己不利,但所设的口实,却往往见得极其公正而且堂皇。《二心集-习惯与改革》(一九三。年三月一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1、在中国,那时(指一九三一年——编者)是确无写处的,禁锢的比罐头还要严密。这一年,左联五作家被国艮党杀害了。《南腔北调集*为了忘却的纪念》(一九三三年二月七一八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2、至于学校方面,则这几天正在大敷衍马寅初。昨天浙江学生欢迎他,硬要拖我去一同照相,我竭力拒绝,他们颇以为怪。呜呼,我非不知银行之可以发财也,其如道不同不相为谋何。-《两地书*六六》,《全集11)

63、俄国在一九一七年三月的革命,算不得一个大风暴;到十月,才是一个大风暴,怒吼着,震荡着,枯朽的都拉杂崩坏了,……《集外集拾遗.(十二个)后记》(一九二六年七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4、人们遇到要支持自己的主张的时候,有时会用一枝粉笔去搪对手的脸,想把他弄成丑角模样,来衬托自己是正生。但那结果,却常常适得其反。《花边文学.大雪纷飞》(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5、至于诸君,是与旧的不同,是二十世纪初叶青年,如在劳动大学一方读书,一方做工,这是新的境遇;或许可以造成新的局面,但是环境是老样子,着着逼人堕落,倘不与这老社会奋斗,还是要回到老路上去的。《集外集拾遗*

66、近来的读书人,常常叹中国人好像一盘散沙……其实这是冤枉了大部分中国人的。……他们的像沙,是被统治者治成功的,用文言来说,就是治绩。《南腔北调集*沙》(一九三三年七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7、历史的巨轮,是决不因帮闲们的不满而停运的;我已经确切的相信:将来的光明,必将证明我们不但是文艺上的遗产的保存者,而且也是开拓者和建设者。《集外集拾遗.(引玉集)后记》(一九三四年一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8、现在有许多人,以为应该表现国民的艰苦,国民的战斗,这自然并不正确的,但如自己并不在这样的旋涡中,实在无法表现,假使以意为之,那就决不能真切,深刻,也就不成为艺术。《书信》(一九三五年二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69、盖人文之留遗后世者,最有力莫如心声。——《摩罗诗力说》,《坟》,《全集1)盖诗人者,撄人心者也。——《摩罗诗力说》,《坟》,《全集1)涵养人之神思,即文章之职与用也。——《摩罗诗力说》,《坟》,《全集1》

70、但实际上,中国人向来就没有争到过人的价格,至多不过是奴隶,到现在还如此,然而下于奴隶的时候,却是数见不鲜的。中国的百姓是中立的,战时连自己也不知道属于那一面,但又属于无论那一面。——《灯下漫笔》,《坟》,《全集1》

71、这些采取;并非片断的古董的杂陈,必须溶化于新作品中,那是不必赘说的事,恰如吃用牛羊,弃去蹄毛,留其精粹,以滋养及发达新的生体,决不因此就会类乎牛羊的。《且介亭杂交.论旧形式的采用》(一九三四年五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72、中国如果还会有文艺,当然先要以这样直说自己所本有的内容的著作,来打退骗局以后的空虚。因为文艺家至少是须有直抒己见的诚心和勇气的,倘不肯吐露本心,就更谈不到什么意识。——《叶永蓁作(小小十年)小引》,《三闲集》,《全集4》

73、这里在弄作家协会,先前的友和敌,都站在同一阵图里了,内幕如何,得而知,指挥的或云是茅与郑,其积极,乃为救《文学》也。我鉴于往日之!我的伤,拟不加入,但此必将又成一大罪状,听之而已。——《致曹靖华/1936年4月23a》,《全集1:》

74、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且介亭杂文》,《全集6》

75、子女是即我非我的人,但既已分立,也便是人类中的人。因为即我,所以更应该尽教育的义务,交给他们自立的能力;因为非我,所以也应同时解放,全部为他们自己所有,成一个独立的人。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隋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76、这革命(指十月革命——编者)恐怕对于穷人有了好处,那么对于阔人就一定是坏的,有些旅行者为穷人设想,所以觉得好,倘若替阔人打算,那自然就都是坏处了。《南腔北调集*林克多(苏联闻见录)序》(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7、逆水行舟,也只好拉纤;顺水固然好得很,然而还是少不得把舵的。这拉纤把舵的好方法,虽然也可以口谈,但大抵得益于试验,无论怎么看风看水,目的只是一个:向前。《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四一九月十日发表)。《鲁迅全集》第六卷

78、我自旅沪以来,谨慎备至,几于谢绝人世,结舌无言。然以昔曾弄笔,志在革新。故根源未竭,仍为左翼作家联盟之一员。而上海文坛小丑,遂欲乘机陷之以自快慰。造作蜚语,力施中伤,由来久矣。哀其无聊,付之一笑。——《致李秉中/1931年2月4日》,《全集12》

79、从前的经验,是从皇帝脚底下学得;现在与将来的经验,是从皇帝的奴才的脚底下学得。奴才的数目多,心传的经验家也愈多。待到经验家二世的全盛时代,那便是理想单被轻薄,理想家单当妄人,还要算是幸福侥幸了。——《随感录三十九》,《热风》,《全集1》

80、其实,左联开始的基础就不大好,因为那时没有现在似的压迫,所以有些人以为一经加入,就可以称为前进,而又并无大危险的,不料压迫来了,就逃走了一批。这还不算坏,有的竟至于反而卖消息去了。人少倒不要紧,只要质地好,而现在连这也做不到。-《致萧军》,《全集12》

81、口论友谊再说一遍:我乃党同而伐异。济私而不假公,零卖气力而不全做牺牲,敢卖自己而不卖朋友,以为这样也好者不妨往来,以为不行者无须劳驾:也不收策略的同情,更不要人布施什么忠诚的友谊,简简单单,如此而已。——《新的世故》,《集外集拾遗补编》,《全集8》

82、中国人总只喜欢一个名,只要有新鲜的名目,便取来玩一通,不久连这名目也糟蹋了,便放开,另外又取一个。真如黑色的染缸一样,放下去,没有不乌黑的。譬如伟人教授学者名人作家这些称呼,当初何尝不冠冕,现在却听去好像讽刺了,一切无不如此。——《致姚克/1934年4月22日》,《全集12》

83、从这一阶级走到那一阶级去,自然是能有的事,但最好是意识如何,便一一直说,使大众看去,为仇为友,了了分明。不要脑子里存着许多旧的残滓,却故意瞒了起来,演戏似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惟我是无产阶级!《三闲集*现令的新文学的概观》(一九二九年五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4、若干叭儿,忽然转向,又挂新招牌以自利,一面遮掩实情,以欺骗世界的事,却未必会没有。这除却与之战斗之外,更无别法。这样的战斗,是要继续得很久的。所以当今急务之一,是在养成勇敢而明白的斗士,我向来即常常注意于这一点,….《书信》(一九三四年六月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85、但我从别国里窃得火来,本意却在煮自己的肉的,以为倘能味道较好,庶几在咬嚼者那一面也得到较多的好处,我也不枉费了身躯;出发点全是个人主义,并且还夹杂着小市民性的奢华,以及慢慢地摸出解剖刀来,反而刺进解剖者的心脏里去的报复。——《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二心集》,《全集4》

86、周作人自寿诗,诚有讽世之意,然此种微辞,已为今之青年所不憭,群公相和,则多近于肉麻,于是火上添油,遽成众矢之的,而不作此等攻击文字,此外近日亦无可言。此亦古已有之,文人美女,必负亡国之责,近似亦有人觉国之将亡,已在卸责于清流或舆论矣。——《致曹聚仁/1934年4月30日》,《全集12》

87、中国人(指那些保守派——编者)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没有更激烈的主张,他们总连平和的改革也不肯行。《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九二七年二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8、世间有一种无赖精神,那要义就是韧性。听说拳匪乱后,天津的青皮,就是所谓无赖者很跋扈,譬如给人搬一件行李,他就要两元,对他说这行李小,他说要两元,对他说道路近,他说要两元,对他说不要搬了,他说也仍然要两元。青皮固然是不足为法的,而那韧性却大可以佩服。——《娜拉走后怎样》,《坟》,《全集1》

89、……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自序》,《呐喊》,《全集1》

90、历史上亡国败家的原因,每每归咎女子。糊糊涂涂的代担全体的罪恶,已经三千多年了。社会上多数古人模模糊糊传下来的道理,实在无理可讲;能用历史和数目的力量,挤死不合意的人。这一类无主名无意识的**团里,古来不晓得死了多少人物;节烈的女子,也就死在这里。《坟*我之节烈观》(一九一八年七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91、天气热得要命,窗门都打开了,装着无线电播音机的人家,便都把音波放到街头,与民同乐。咿咿唉唉,唱呀唱呀。……同时开了风扇,吃着冰淇淋,不但和水位大涨早象已成之处毫不相干,就是和窗外流着油汗,整天在挣扎过活的人们的地方,也完全是两个世界。《花边文学*知了世界》(一九三四年七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92、自由运动大同盟,确有这个东西,也列有我的名字,……我本不知运动的人,所以凡所讲演,多与该同盟格格不入,然而有些人已以为大出风头,有些人则以为十分可恶,谣诼谤骂,又复纷纭起来。半生以来,所负的全是挨骂的命运,一切听之而已,即使反将残剩的自由失去,也天下之常事也。——《致章廷谦/1930年3月2旧》,《全集12》

93、昔之名人说恕字诀——但他们说,对于不知恕道的人,是不恕的;——今之名人说忍字诀,春天的论客以文人相轻混淆黑白,秋天的论客以凡**的与被骂的一古脑儿变成丑角抹杀是非。冷冰冰阴森森的平安的古冢中,怎么会有生人气?《且介亭杂文二集*七论文人相轻——两伤》(一九三五年九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94、这回我的为肖辩护,事情并不久远,还很明明白白的:起于他在香港大学的讲演。这学校是十足奴隶式教育的学校,然而向来没有人能去投一个爆弹,去投了的,只有他。但上海的报纸,有些却因此憎恶他了,所以我必须给以支持,因为在这时候来攻击肖,就是帮助奴隶教育。《集外集拾遗*两封通信》(一九三三年六月五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95、念书固然可以念得革命,使他有清晰的二十世纪的新见解。但也可以念成不革命,念成反革命….要改革的地方很多;现在地方上的一切还是旧的,人们的思想还是旧的,这些都还没有动手改革。……对于一切旧制度,宗法社会的旧习惯,封建社会的旧思想,还没有人向他们开火!《中山大学开学致词*见中山大学一九二七年三月二日(校闻)》

96、常听得有人说,书信是最不掩饰,最显真面的文章,但我也并不,我无论给谁写信,最初,总是敷敷衍衍,口是心非的,即在这一本中,遇有较为紧要的地方,到后来也还是往往故意写得含胡些,因为我们所处,是在当地长官,邮局,校长……,都可以随意检查信件的国度里。但自然,明白的话,是也不少的。——《两地书*序言》,《全集11》

97、[我]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我的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惜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顾及的;但既然是呐喊,那当然须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在《药》的瑜儿坟上凭空添一个花环,在《明天》里也不叙单四嫂子竟没有做到看见儿子的梦,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呐喊*自序》(一九二二年十二月三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8、记得初提倡白话的时候,是得到各方面剧烈的攻击的。后来白话渐渐通行了,势不可遏,有些人便一转而引为自己之功,美其名日新文化运动。又有些人便主张白话不妨作通俗之用;又有些人却道白话要做得好,仍须看古书。前一类早已二次转舵,又反过来嘲骂新文化了;后二类是不得已的调和派,只希图多留几天僵尸,到现在还不少。我曾在杂志上掊击过的。《坟*写在坟后面》(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99、他们所谓文艺家的许多人,是一向在尽庞大的职分的,虽然所标的口号,种种不同,艺术至上主义呀,国粹主义呀,民族主义呀,为人类的艺术呀,但这仅如巡警手里拿着前膛枪或后膛枪,来福枪,毛瑟枪的不同,那终极的目的却只一个:就是打死反帝国主义即,亦即反革命,或仅有些不平的人民。那些宠犬派文学之中,锣鼓敲得最起劲的,是所谓民族主义文学。《二心集.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100、有一个笑谈:两位近视眼要比眼力,无可质证,便约定到关帝庙去看这一天新挂的匾额。他们都先从漆匠探得字句。但因为探来的详略不同,只知道大字的那一个便不服,争执起来了,说看见小字的人是说谎的。又无可质证,只好一同探问—个过路的人。那人望了一望,回答道什么也设有。匾还没有挂哩。我想,在文艺批评上要比眼力,也总得先有那块匾额挂起来才行。空空洞洞的争,实在只有两面自己心里明白。《三闲集*匾》(一九二八年四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01、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最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去他们。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的确的,谁也设有发见过苍蝇们的缺点和创伤。然而,有缺点的战土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去罢,苍蝇们!虽然生着翅子,还能营营,总不会超过战士的。你们这些虫豸们!《华盖集*战士和苍蝇》(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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