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古代文论家对曹丕诗歌的评价

古代文论家对曹丕诗歌的评价

钟嵘《诗品》:

“率皆鄙直如偶语。惟‘西北有浮云’十余首,殊美瞻可玩”。

刘勰《文心雕龙——才略篇》:

“魏文之才,洋洋清绮,旧谈抑之,谓去植千里,然子建思捷而才俊,诗丽而表逸;子桓虑详而力缓,故不竞于先鸣。而乐府清越,《典论》辩要,迭用短长,亦无懵焉。但俗情抑扬,雷同一响,遂令文帝以位尊减才,思王以势窘益价,未为笃论也。”

王夫之《姜斋诗话》:

“曹子建铺排整饰,立阶级以赚人升堂,用此致诸趋赴之客,容易成名,伸纸挥毫,雷同一律。子桓精思逸韵,以绝人攀跻,故人不乐从,反为所掩。子建以是压倒阿兄,夺其名誉。实则子桓天才骏发,岂子建所能压倒耶?”

“曹子建之于子桓,有仙凡之隔,而人称子建,不知有子桓,俗论大抵如此。”

2.结合锺嵘《诗品》对曹植的评价说明曹植的诗歌成就

南朝梁代的诗评家锺嵘在他的《诗品》中写道:曹植的诗“骨气奇高,词彩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

、“骨气奇高,词彩华茂”:

这是锺嵘《诗品》中对曹植诗的评价。曹植是第一位大力写作五言诗的文人,他的诗歌,既体现了《诗经》“哀而不伤”的庄雅,又蕴含着《楚辞》窈窕深邃的奇谲;既继承了汉乐府反映现实的笔力,又保留了《古诗十九首》温丽悲远的情调。这一切都通过他凝聚在五言诗的创作上,形成了他自己的风格,完成了乐府民歌向文人诗的转变。他既不同于曹操的古直悲凉,又不同于曹丕的便娟婉约,而能兼有父兄之长,达到风骨与文采的完美结合,成为当时诗坛最杰出的代表。

3.钟嵘《诗品》大概内容和评价

诗 品 梁·锺嵘 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行诸舞咏。

照烛三才,晖丽万有,灵只待之以致飨,幽微藉之以昭告,动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诗。昔《南风》之词,《卿云》之颂,厥义夐矣。

夏歌曰:“陶乎予心。”谣曰:“名予曰正则。”

虽诗体未全,然是五言之滥觞也。逮汉李陵,始著五言之目矣。

古诗眇邈,人世难详,推其文体,固是炎汉之制,非衰周之倡也。自王、扬、枚、马之徒,词赋竞爽,而吟咏靡闻。

从李都尉迄班婕妤,将百年间,有妇人焉,一人而已。诗人之风,顿已缺丧。

东京二百载中,惟有班固《咏史》,质木无文。降及建安,曹公父子笃好斯文,平原兄弟郁为文栋,刘桢、王粲为其羽翼。

次有攀龙托凤,自致於属车者,盖将百计。彬彬之盛,大备於时矣。

尔后陵迟衰微,迄於有晋。太康中,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勃尔复兴,踵武前王,风流未沫,亦文章之中兴也。

永嘉时,贵黄、老,稍尚虚谈。於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

爰及江表,微波尚传,孙绰、许询、桓、庾诸公诗,皆平典似《道德论》,建安风力尽矣。先是郭景纯用俊上之才,变创其体。

刘越石仗清刚之气,赞成厥美。然彼众我寡,未能动俗。

逮义熙中,谢益寿斐然继作。元嘉中,有谢灵运,才高词盛,富艳难踪,固已含跨刘、郭,陵轹潘、左。

故知陈思为建安之杰,公干、仲宣为辅。陆机为太康之英,安仁、景阳为辅。

谢客为元嘉之雄,颜延年为辅。斯皆五言之冠冕,文词之命世也。

夫四言,文约意广,取效《风》、《骚》,便可多得。每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习焉。

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会於流俗。岂不以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者耶?故诗有三义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

文已尽而意有馀,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

若专用比兴,患在意深,意深则词踬。若但用赋体,患在意浮,意浮则文散,嬉成流移,文无止泊,有芜漫之累矣。

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嘉会寄诗以亲,离群讬诗以怨。

至於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或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或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返;女有扬蛾入宠,再盼倾国。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骋其情?故曰:“《诗》可以群,可以怨。”

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於诗矣。故词人作者,罔不爱好。

今之士俗,斯风炽矣。才能胜衣,甫就小学,必甘心而驰骛焉。

於是庸音杂体,人各为容。至使膏腴子弟,耻文不逮,终朝点缀,分夜呻吟。

独观谓为警策,众睹终沦平钝。次有轻薄之徒,笑曹、刘为古拙,谓鲍照羲皇上人,谢朓今古独步。

而师鲍照终不及“日中市朝满”,学谢朓劣得“黄鸟度青枝”。徒自弃於高明,无涉於文流矣。

观王公缙绅之士,每博论之馀,何尝不以诗为口实。随其嗜欲,商搉不同,淄、渑并泛,朱紫相夺,喧议竞起,准的无依。

近彭城刘士章,俊赏之士,疾其淆乱,欲为当世诗品,口陈标榜。其文未遂感而作焉。

昔九品论人,《七略》裁士,校以贵实,诚多未值。至若诗之为技,较尔可知。

以类推之,殆均博弈。方今皇帝,资生知之上才,体沈郁之幽思,文丽日月,赏究天人。

昔在贵游,已为称首。况八纮既奄风靡云蒸,抱玉者联肩,握珠者踵武。

以瞰汉、魏而不顾,吞晋、宋於胸中。谅非农歌辕议,敢致流别。

嵘之今录,庶周旋於闾里,均之於谈笑耳。 一品之中,略以世代为先后,不以优劣为诠次。

又其人既往,其文克定。今所寓言,不录存者。

夫属词比事,乃为通谈。若乃经国文符,应资博古,撰德驳奏。

宜穷往烈。至乎吟咏情性,亦何贵於用事?“思君如流水”,既是即目。

“高台多悲风”,亦惟所见。“清晨登陇首”,羌无故实。

“明月照积雪”,讵出经史。观古今胜语,多非补假,皆由直寻。

颜延、谢庄,尤为繁密,於时化之。故大明、泰始中,文章殆同书抄近任昉、王元长等,词不贵奇,竞须新事,尔来作者,浸以成俗。

遂乃句无虚语,语无虚字,拘挛补衲,蠹文已甚。但自然英旨,罕值其人。

词既失高,则宜加事义。虽谢天才,且表学问,亦一理乎!陆机《文赋》通而无贬;李充《翰林》,疏而不切;王微《鸿宝》,密而无裁;颜延论文,精而难晓;挚虞《文志》详而博赡,颇曰知言:观斯数家,皆就谈文体,而不显优劣。

至於谢客集诗,逢诗辄取;张骘《文士》,逢文即书:诸英志录,并义在文,曾无品第。嵘今所录,止乎五言。

虽然,网罗今古,词文殆集。轻欲辨彰清浊,掎摭病利,凡百二十人。

预此宗流者,便称才子。至斯三品升降,差非定制,方申变裁,请寄知者尔。

昔曹、刘殆文章之圣,陆、谢为体贰之才,锐精研思,千百年中,而不闻宫商之辨,四声之论。或谓前达偶然不见,岂其然乎?尝试言之,古曰诗颂,皆被之金竹,故非调五音,无以谐会。

若“置酒高堂上”、“明月照高楼”,为韵之首。故三祖之词,文或不工,而韵入歌唱,此重音韵之义也,与世之言宫商异矣。

今既不被管纟玄,亦。

4.历史上曹丕的诗和文章写的怎么样

曹丕的诗文代表作

《燕歌行》,是现存最早最完整的文人七言诗,学者叶嘉莹在《叶嘉莹说汉魏六朝诗》里,列举钟嵘《诗品》、刘勰《文心雕龙》和王夫之《姜斋诗话》对曹丕的评价。叶嘉莹说,曹丕是一位“理性诗人”,有节制有反省,“以感与韵胜”。各人有各人观点,不管怎么说曹丕对后世七言诗的创作有很大影响。

《典论论文》是中国最早的文学理论与批评著作,开创了文学批评的风气,为中国文学批评之祖。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称“他(曹丕)说诗赋不必寓教训,反对当时那些寓教训于诗赋的见解,用近代的文学眼光来看,曹丕的一个时代可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或如近代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一派。”

5.为什么《诗品》将曹丕的诗置于中品

钟嵘的《诗品》将曹植诗列为上品,而曹丕只得中品,原因是他认为曹丕的诗「率直如偶语」,这恐怕是受当时崇尚华丽之风的影响,(如陶渊明的诗倍受后人推崇,钟嵘也只列为中品)。

刘勰的 比较二曹,则说「子建思捷而才隽,诗丽而表逸;子桓虑详而力缓,故不竞于鸣。」又说文帝「以位尊而减才」,曹植则「以势窘益价」。

这是说一般人见曹丕以帝王目之,多少会忽略其文学造诣,而曹植人生之路坎坷,作品便更令人推崇。但看过曹丕及后,相信也会佩服曹丕的文学才华。

6.历史上曹丕的诗和文章写的怎么样

曹丕诗歌最高成就的《燕歌行》,据考写于建安十二年曹操北征三郡乌桓期间,采用乐府体裁,开创性地以句句用韵的七言诗形式写作,是现存最早最完整的七言诗。

《燕歌行》从“思妇”的角度,反映了东汉末年战乱流离的现状,表达出被迫分离的男女内心的怨愤和惆怅。全诗用词不加雕琢,音节婉约,情致流转,被王夫之盛赞“倾情,倾度,倾色,倾声,古今无两”。

曹丕的一些为后人称道的作品都在担任五官中郎将至魏太子期间所作,他的诗歌细腻清越,缠绵悱恻。 学者叶嘉莹在《叶嘉莹说汉魏六朝诗》里,列举钟嵘《诗品》、刘勰《文心雕龙》和王夫之《姜斋诗话》对曹丕的评价。

《诗品》将曹丕排在中品,认为他的诗不及弟弟曹植,原因是曹丕诗“率皆鄙直如偶语”(“偶语”,即两个普通人在讲话),反观曹植则是“骨气奇高,词采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

《文心雕龙》(才略篇)说曹丕“魏文之才,洋洋清绮,旧谈抑之,谓去植千里。

子桓虑详而力缓,故不竞于先鸣”,与曹植“思捷而才俊”不同,又谓“俗情抑扬,雷同一响,遂令文帝以位尊减才,思王以势窘益价,未为笃论也”,世人都同情曹植的处境,曹丕是兄弟争位的胜方,人们也因此忽略他文章的美妙。明末清初,王夫之在《姜斋诗话》里直言:“实则子桓天才骏发,岂子建所能压倒耶?”,可谓为曹丕文学成就“平反”的宣言。

叶嘉莹说,曹丕是一位“理性诗人”,有节制有反省,“以感与韵胜”。/view/5199.htm#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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