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关于古诗的问题

应该是何不秉烛游 古诗十九首(生年不满百) ——————————————————————————– 年代:汉 作者:汉无名氏 作品:古诗十九首 内容: 生年不满百, 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 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 何能待来兹? 愚者爱惜费, 但为后世嗤。 仙人王子乔, 难可与等期。

注释: 出自《古诗十九首》之十五。 人生价值的怀疑,似乎常是因了生活的苦闷。

在苦闷中看人生,许多传统的观念,都会在怀疑的目光中轰然倒塌。这首诗即以松快的旷达之语,给世间的两类追求者,兜头浇了一桶冷水。

首先是对吝啬聚财的“惜费”者的嘲讽,它几乎占了全诗的主要篇幅。这类人正如《诗经·唐风》“山有枢”一诗所讥刺的:“子有衣裳,弗曳弗娄(穿裹着);子有车马,弗驰弗驱。

宛其死矣,他人是愉”—只管苦苦地聚敛财货,就不知道及时享受。他们所忧虑的,无非是子孙后代的生计。

这在诗人看来,简直愚蠢可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纵然你能活上百年,也只能为子孙怀忧百岁,这是连小孩都明白的常识;何况你还未必活得了百年,偏偏想忧及“千岁” ,岂非愚不可及!开篇落笔,以“百年”、“千年”的荒谬对接,揭示那些活得吝啬的“惜费” 者的可笑情态,真是妙不可言。接着两句更奇:“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游”者,放情游乐也。

把生命的白昼,尽数沉浸在放情游乐之中,已够耸人听闻的了,诗人却还“苦”于白昼太“短”,竟异想天开,劝人把夜晚的卧息时间,也都用来行乐,真亏他想得出来!夜晚黑灯瞎火,就不怕败了游兴?诗人却早备良策:那就干脆手持烛火而游!――把放情行乐之思,表述得如此赤裸而大言不惭,这不仅在汉代诗坛上,就是在整个古代诗歌史上,恐怕都算得上惊世骇俗之音了。至于那些孜孜追索于藏金窑银的守财奴,听了不更要瞠目咋舌?这些是被后世诗论家叹为 “奇情奇想,笔势峥嵘”的开篇四句(方东树《昭昧詹言》)。

它们一反一正,把终生忧虑与放情游乐的人生态度,鲜明地对立起来。 诗人似乎早就料到,鼓吹这样的放荡之思,必会遭到世俗的非议。

也并非不想享受,只是他们常抱着 “苦尽甘来”的哲学,把人生有限的享乐,推延到遥远的未来。诗人则断然否定这种哲学:想要行乐就得 “及时”,哪能总等待来年?为何不能等待来年?诗中没有说。

其弦外之音,却让《古诗十九首》的另一首点着了:“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安知你“来兹”不会有个三长两短,突然成了 “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的 “陈死人”(《驱车上东门》)?那时再思享乐,岂非晚矣!这就是在诗人世间 “及时”行乐的旷达之语后面,所包含着的许多人生的痛苦体验。从这一点看, “惜费”者的终日汲汲无欢,只想着为子孙攒点财物,便显得格外愚蠢了。

因为他们生时的 “惜费”,无非养育了一批游手好闲的子孙。 当这些不肖子孙挥霍无度之际,难道会感激祖上的积德?也许他们倒会在背底里,嗤笑祖先的不会享福哩! “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二句,正如方廷 所说: “直以一杯冷水,浇财奴之背”(《文选集成》)。

其嘲讽辞气之尖刻,确有对愚者的确良 “唤醒醉梦”之力。 全诗抒写至此,笔锋始终还都针对着陆 “惜费”者。

只是到了结尾,才突然 “倒卷反掉”,指向了人世的另一类追求:仰慕成仙者。对于神仙的企羡,从秦始皇到汉武帝,都干过许多蠢事。

就是汉代的平民,又何尝津津乐道于王子乔被神秘道士接上嵩山、终于乘鹤成仙的传说?在汉乐府中,因此留下了“王子乔,参驾白鹿云中遨。下游来,王子乔”的热切呼唤。

但这种得遇神仙的期待,到了苦闷的汉末,也终于被发现只是一场空梦(见《驱车上东门》:“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

所以,对于那些还在做着这类“成仙”梦的人,诗人便无须多费笔墨,只是借着嘲讽“惜费”者的余势,顺手一击,便就收束:“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这结语在全诗似乎逸出了主旨,一下子岔到了“仙人”身上,但诗人之本意,其实还在“唤醒”那些“惜费”者,即朱筠《古诗十九首说》指出的:“仙不可学,愈知愚费之不可惜矣”。只轻轻一击,即使慕仙者为之颈凉,又照应了前文“为乐当及时”之意:收结也依然是旷达而巧妙的。

这样一首以放浪之语抒写“及时行乐”的奇思奇情之作,似乎确可将许多人们的人生迷梦“唤醒”;有些研究者因此将这类诗作,视为汉代“人性觉醒”的标志。但仔细想来,“常怀千岁忧”的“惜费”者固然愚蠢;但要说人生的价值就在于及时满足一已的纵情享乐,恐怕也未必是一种清醒的人生态度。

实际上,这种态度,大抵是对于汉末社会动荡不安、人命危浅的苦闷生活的无力抗议。从毫无出路的下层人来说,又不过是从许多迷梦(诸如“功业”、“名利”之类)中醒来后,所做的又一个迷梦而已—他们何尝真能过上“被服纨与素”、“何不秉烛游”的享乐生活?所以,与其说这类诗表现了“人性之觉醒”,不如说是以旷达狂放之思,表现了人生毫无出路的痛苦。

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时代,这种及时行乐的吟叹,很快又为悯伤。

2.有关古诗的一些问题

钱塘湖春行》则描绘了西湖早春的明媚风光白居易(772~846) 中国唐代诗人。

字乐天,号香山居士、醉吟先生。原籍山西太原,祖上迁下?( 今陕西渭南 ) 。

晚年官太子少傅,谥号文,世称白傅,白文公。 图片 生平 他生于中小官僚家庭。

生地郑州新郑(今河南新郑县)。11岁起,因战乱颠沛流离五六年。

少年时读书刻苦。贞元十六年(800)中进士,十八年,与元稹同举书判拔萃科。

二人订交以后诗坛元白齐名。十九年春,授秘书省校书郎。

元和元年(806),罢校书郎,撰《策林》75篇,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授盩??县尉。 作《观刈麦》、《长恨歌》。

元和二年回朝任职,十一月授翰林学士,次年任左拾遗。四年,与元稹、李绅等倡导新乐府运动。

五年,改京兆府户曹参军。他此时仍充翰林学士,草拟诏书,参与国政。

他能不畏权贵近,直言上书论事。元和六年,他因母丧居家,服满,应诏回京任职。

十年,因率先上疏请急捕刺杀武元衡凶手,被贬江州(今江西九江)司马。次年写下《琵琶行》。

开始“吏隐”,在庐山建草堂,思想从“兼济天下”转向“独善其身”,闲适、感伤的诗渐多。元和十三年,改忠州刺史,十五年还京,累迁中书舍人。

因朝中朋党倾轧,于长庆二年(822)请求外放,先后为杭州、苏州刺史,颇得民心。 文宗大和元年(827),拜秘书监,明年转刑部侍郎,四年,定居洛阳。

后历太子宾客、河南尹、太子少傅等职。会昌二年(842)以刑部尚书致仕 。

在洛阳以诗、酒、禅、琴及山水自娱,常与刘禹锡唱和,时称刘白。会昌四年,出资开凿龙门八节石滩以利舟民。

75岁病逝,葬于洛阳龙门香山琵琶峰,李商隐为其撰写墓志。 诗歌理论 白居易的思想 ,综合儒、释、道三家。

立身行事,以儒家“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为指导思想。其“兼济”之志,以儒家仁政为主,也包括黄老之说、管萧之术和申韩之法;其“ 独善”之心,则吸取了老庄的知足、齐物、逍遥观念和佛家的“解脱”思想。

二者大致以白氏被贬江州司马为界。白居易不仅留下近3000首诗,还提出一整套诗歌理论。

他把诗比作果树,提出“根情、苗言、华声、实义”(《与元九书》)的观点,他认为“情”是诗歌的根本条件,“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同上),而情感的产生又是有感于事而系于时政。 因此,诗歌创作不能离开现实,必须取材于现实生活中的各种事件,反映一个时代的社会政治状况。

他继承了《诗经》以来的比兴美刺传统,重视诗歌的现实内容和社会作用。强调诗歌揭露、批评政治弊端的功能。

他在诗歌表现方法上提出一系列原则:①辞质而径,辞句质朴表达直率;②言直而切,直书其事,切近事理;③事核而实内容真实,有案可稽;④体顺而肆,文字流畅,易于吟唱(《新乐府序》)。 他的这种诗歌理论对于促使诗人正视现实,关心民生疾苦,是有进步意义的。

对大历(766~779)以来逐渐偏重形式的诗风,亦有针砭作用。但过分强调诗歌创作服从于现实政治的需要,则势必束缚诗歌的艺术创造和风格的多样化。

白居易书《楞严经》墨迹 文学创作 白居易曾将自己的诗分成讽谕、闲适、感伤和杂律四大类。 大体上,前三类为古体,后一类为近体。

前三类大致以内容区分,但有相交。四类诗中,白氏自己比较重视前两类,认为讽谕诗反映了兼济之志;闲适诗显示出独善之义;都是他人生目标的直接体现 。

感伤诗和杂律诗则“或诱于一时一物,发于一笑一吟,率然成章,非平生所尚”(《与元九书》)。 讽谕诗是白诗中的精华。

代表作有《新乐府》50首,《秦中吟》10首。它们广泛反映了中唐社会生活各方面的重大问题,着重描写了现实的黑暗和人民的痛苦。

这些诗措辞激烈,毫无顾忌,突破了“温柔敦厚”的诗教传统,在古代批评时政的诗歌中十分突出。讽谕诗在形式上多直赋其事。

叙事完整,情节生动,人物情节细致传神。另一部分讽谕诗则采用寓言托物的手法,借自然物象寄托政治感慨。

这两类作品都是概括深广,主题集中,形象鲜明,语言晓畅明白。部分《新乐府》还采用“ 三、三、七”言句式,有民间通俗文艺的痕迹。

闲适诗多抒写对归隐田园的宁静生活的向往和洁身自好的志趣。 不少诗也宣扬了知足保和、乐天安命的思想。

但也有些诗从侧面表现对现实的不满,说明他追求闲适只是无可奈何的解脱。感伤诗以叙事长诗《长恨歌》、《琵琶行》最有名。

《长恨歌》歌咏唐玄宗和杨贵妃的婚姻爱情故事,既有“汉皇重色思倾国”的寄讽,更有“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感伤和同情。 《琵琶行》则有天涯沦落人的遭际之感,且语言成就突出。

此二诗叙事曲折,写情入微,善于铺排烘托,声韵流畅和谐,流传甚广。白氏还有不少赠酬亲朋篇什,情真意切,挚朴动人。

但这类诗中较多叹老嗟病,伤往悼亡的伤感色彩及度脱尘嚣的佛家思想。杂律诗在白诗中最多,以一些耐人寻味的抒情山水小诗较有名,白描手法,寥寥几笔,生意盎然。

另有一些铺陈故实、排比声律的长篇排律和杯光酒影、艳情风月的小诗,也颇为时人效仿。白诗在当时流传广泛,上自宫廷,下至民间,处处皆是,其声名还远播新疆和朝鲜、日本。

白诗对后世文。

3.关于古诗的问题

陶 渊 明 集

杂 诗 十 二 首

其 一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其 二

白日沦西阿,素月出东岭。 遥遥万里辉,荡荡空中景。

风来入房户,夜中枕席冷。 气变悟时易,不眠知夕永。

欲言无予和,挥杯劝孤影。 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

念此怀悲凄, 终晓不能静。

其 三

荣华难久居,盛衰不可量。昔为叁春蕖,今作秋莲房。

严霜结野草,枯悴未遽央。 日月还复周,我去不再阳。

眷眷往昔时, 忆此断人肠。

其 四

丈夫志四海,我愿不知老。 亲戚共一处,子孙还相保。

觞弦肆朝日,樽中酒不燥。 缓带尽欢娱,起晚眠常早。

孰若当世时,冰炭满怀抱。 百年归丘垄,用此空名道!

其 五

忆我少壮时,无乐自欣豫。 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

荏苒岁月颓,此心稍已去。 值欢无复娱,每每多忧虑。

气力渐衰损,转觉日不如。 壑舟无须臾,引我不得住。

前涂当几许,未知止泊处。 古人惜寸阴,念此使人惧。

其 六

昔闻长者言,掩耳每不喜。 奈何五十年,忽已亲此事。

求我盛年欢,一毫无复意。 去去转欲速,此生岂再值。

倾家持作乐,竟此岁月驶。 有子不留金,何用身后置!

其 七

日月不肯迟,四时相催迫。 寒风拂枯条,落叶掩长陌。

弱质与运颓,玄发早已白。 素标插人头,前途渐就窄。

家为逆旅舍,我如当去客。 去去欲何之?南山有旧宅。

其 八

代耕本非望,所业在田桑。 躬亲未曾替,寒馁常糟糠。

岂期过满腹,但愿饱粳粮。 御冬足大布,粗絺以应阳。

正尔不能得,哀哉亦可伤! 人皆尽获宜,拙生失其方。

理也可奈何! 且为陶一觞。

其 九

遥遥从羁役,一心处两端。 掩泪汛东逝,顺流追时迁。

日没星与昴,势翳西山颠。 萧条隔天涯,惆怅念常餐。

慷慨思南归,路遐无由缘。 关梁难亏替,绝音寄斯篇。

其 十

闲居执荡志,时驶不可稽。 驱役无停息,轩裳逝东崖。

沈阴拟薰麝,寒气激我怀。 岁月有常御,我来淹已弥。

慷慨忆绸缪,此情久已离。 荏苒经十载,暂为人所羁。

庭宇翳馀木, 倏忽日月亏。

其 十 一

我行未云远,回顾惨风凉。 春燕应节起,高飞拂尘梁。

边雁悲无所,代谢归北乡。 离昆鸣清池,涉暑经秋霜。

愁人难为辞, 遥遥春夜长。

其 十 二

袅袅松标崖,婉娈柔童子。 年始叁五间,乔柯何可倚。

养色含精气, 粲然有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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